明清之际,经济和文化空前发展,为女性绘画的繁荣提供了适宜的社会环境。左锡嘉就是其中一位代表“她”力量的女性画家。
泸州市博物馆藏有左锡嘉两幅绘画作品,《清左锡嘉秋花图轴》与《清左锡嘉花卉立轴》。左锡嘉(1831-1894),今江苏常州人。字韵卿,又字小云、烷芬,晚年别署冰如。工诗善绘,尤长于没骨花卉,学常州画派恽寿平,兼善人物。[1]
《清左锡嘉秋花图轴》局部
《清左锡嘉秋花图轴》,纸本,工笔,立轴。图中绘黄蜀葵、凤仙花、牵牛、秋海棠、桔梗、野菊、芋叶等花卉植物,设色清润明丽,细致为微,笔力遒劲。右上角题款,一行十四字,楷书“辛未孟秋月下浣,冰如女史左锡嘉”。款后钤印白文方印“左锡嘉印”,朱文方印“冰如女史”。此应为辛未孟秋月即同治十年(1871年)七月所作。
《清左锡嘉花卉立轴》
《清左锡嘉花卉立轴》,绢本,设色,立轴。图中绘有西府海棠、白牡丹等花卉。此作画风清新秀雅,所绘花卉细致精巧,花瓣、绿叶均设色韵染,用亮丽色彩渲染花朵,尽显娇媚花容,映衬出一片无限美好春光。白色牡丹竭力绽放,花瓣层层分明;西府海棠昂扬挺立,生机勃发。画面左上题款,三行五十七字,行书“春光明媚解不开,名卉称艳各畅怀,参差自有天然意,以免西施费疑猜。壬申重阳前四日作于草堂之西,寄月吟舍南,兰陵女史冰如左锡嘉设色”。款后钤印白文方印“左锡嘉印”,朱文方印“冰如女史”。此幅作品为壬申重阳前四日(1872年)九月初五,于杜甫草堂西边的浣花溪畔的居所所绘。
左锡嘉生命前二十年的生活范围主要在江南的闺阁之中。与同时代许多女性艺术家一样,左锡嘉工花鸟,这一时期的艺术创作多是自娱与社交。1851年,左锡嘉嫁与曾咏,为其继室。曾咏卒后,左锡嘉带着他的灵柩归葬华阳,并且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生活在四川。这一阶段是左锡嘉艺术创作最重要的阶段,有学者将其作品分为三类:一类为具有商业功能的画作,主要是在书画市场上流通以补贴家用;第二类为具有社交功能的画作,这类画或是赠予亲友,或是用于应酬;第三类是个人创作,有的具有教育子女的功能,有的是左锡嘉的即兴之作,还有少量的讽喻现实之作。[2]
左锡嘉在诗文方面成就也较为突出,在定居四川成都浣花溪畔时,成立了“浣花诗社”。“浣花诗社”多为家庭成员,她们在母亲的引领与倡导下,比竞联吟,旗鼓争先,掀起成都曾氏家族闺秀诗歌创作的高潮。“浣花诗社”是晚清同治中后期成都地区一个颇有特色与声势的闺秀女性诗社,也是晚清诗坛一个颇有影响的重要女性文学社团。“浣花诗社”不仅对晚清巴蜀地区女性诗歌的发展作出了自己家族的贡献,而且也是构建清代女性诗歌结社繁荣景观的重要丛链,[3]更是“她”力量在明清时期的体现。
[1]胡昌健. 曾懿与左锡嘉[J]. 四川文物,1993(06):49.
[2] 赵郁颖. 花应怜独影——由左锡嘉看中国明清女性绘画的边缘化[J]. 文物鉴定与鉴赏,2018(06):38-40.
[3]莫立明. 浣花诗社[N]. 光明日报,2019.